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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仁贵一路搀扶着李元婴,生怕因为地上的积水而把李元婴给摔着了,小声疑问道:“殿下!外面还下着这么大的雨,山路难行,您想去拜访师伯祖也不必急在一时嘛!”
“唉!”李元婴擦了擦溅在脸上的雨水,无奈道:“某这不是心急嘛!仁贵兄你想想,这场雨下到现在,好像也不止半个时辰了吧,虽然湖州旱了几十天,不过要是再这么下下去,很容易会暴发山洪的。也不知那些被我们劝说下山的百姓们走到哪里了,若是没有走远,在中途遇到山洪暴发,某良心何安啊!办法是已经没有什么办法了,只能听天由命,希望那些下山的百姓能够在山洪到来前及时赶回去。不过虽然束手无策,但与其在项王祠里干着急,还不如去你师伯祖那里,问一问你师伯祖会不会知道这场雨要什么时候才能停歇!”
薛仁贵也是脸色大变,如果不是李元婴,他还真没有想到这个事情,只是摇头苦笑道:“殿下!虽然师伯祖他擅长观天之术,不过要想知道这场雨什么时候会停歇,恐怕师伯祖他老人家也不知道吧……”
李元婴低叹道:“某又何尝不知道呢,且当它是一个希望吧,反正留在项王祠里也没有什么用!”
虽然雨路难行,不过李元婴和薛仁贵还是很快就出现在了虬髯客的草庐外面。
“师伯祖!师伯祖——”薛仁贵并没有冒然推开篱笆边上的柴扉,而是站在篱笆外喊了几声。
不过奇怪的是,喊了几声后草庐里并没有传出虬髯客的应答声。
“怎么?你师伯祖不会不在草庐里吧?”李元婴狐疑道。
“应该不至于吧!”薛仁贵抬头看了看天上那压城的黑云以及漫天的雨珠,皱眉道:“上回徐家娘子不是说,自从师叔祖归隐云峰顶后,除了每月的朔望日会在项王祠前摆个解签摊子以外,平常都足不出庐吗?”
“还是进去再看看吧!”李元婴可没有多少耐心再站在篱笆外,一把就推开了柴扉,径直走了进去。
虽然薛仁贵觉得有些失礼,毕竟是踏足自己的师伯祖的草庐,不过还是跟着李元婴走了进去。
看到李元婴要去推开草庐的房门,薛仁贵赶忙道:“殿下,不可!如果没有经过师伯祖的许可,擅自走到草庐里面,恐怕会引起师伯祖的反感!”
“这倒也是!”李元婴点点头,他还想请虬髯客下山呢,也就将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,挨着门缝看了半天,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,小声问道:“仁贵兄,避尘道长的草庐你这几天有没有进去过?”
薛仁贵颔首道:“前天薛礼送殿下回项王祠折返后,师伯祖带薛礼进去过一次,不过他后来交代薛礼,没有他的同意,不得进入草庐,所以薛礼刚才才会阻止殿下,请殿下恕罪!”
“没关系,刚才是元婴有些放肆了!”李元婴和煦地说道。不过心里面也暗暗腹诽着,未经同意就不准进去?难道那里面还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?对了,这个老家伙为了红拂女,当上国王后愣是连妃子都不娶上一房,没准里面还藏着不少红拂女年轻时候的画像,这个要是被后辈给看到了,确实有些丢人,难怪虬髯客不肯让薛仁贵擅自进去。
薛仁贵朝四方都望了一望,凭着他的目力,也没有看到虬髯客的身影,只好问道:“殿下,现在怎么办?既然师伯祖不在草庐,那我们是在这里等候呢,还是先回项王祠里去,等到雨势稍弱后再过来?”
李元婴从药架子旁边拿起两个胡床,将其中一个递给薛仁贵,一边说道:“何必那么麻烦!虽然从这里回项王祠并不算远,不过下了雨之后,那片小树林的路也实在难行,反正呆在项王祠里又没有什么用,还不如就留在这里等候避尘道长!”
“谢殿下!”薛仁贵双手接过胡床,用身上的蓑衣轻轻地擦拭一下,然后坐了上去,虽然依旧有些湿冷冰凉,不过总比在这大雨中站着强。
李元婴指着已经空空如也的药架子说道:“仁贵兄你看,避尘道长已经把原来放在这里的草药全都收起来了,如果没有猜错的话,避尘道长肯定是在雨下以后才离开草庐的,想来应该离得太远!”
不过薛仁贵却迟疑道:“这个……殿下,师伯祖学究天人,前日的时候就已经预见今天可能有雨,如果今天准备出行,离开前应该也会将草药收进草庐里!”
李元婴愕了一下,说的也是,看来自己是没有什么福尔摩斯的潜质了,摇头道:“不管那么多了,就先在这里候着吧!”
可惜半个时辰过去了,依旧不见那杂毛老道的身影,薛仁贵看到李元婴的脸色有些发青,连忙道:“殿下,看来师伯祖他一时半会儿是回不来了,殿下还是先回项王祠去吧!”
“莫急,莫急!”李元婴从胡床上站了起来,好好地活动了一下手脚,这天气冷地,幸好刚才喝了一碗姜汤才过来,微笑道:“行百里者半九十,既然已经等了这么长的时间,又何必半途而废呢!”心里也是郁闷,以前听说过杨时程门立雪的故事,没想到他今天也演了一出草庐立雨,这个该死的虬髯客不会是趁着下雨天跑到什么地方钓鱼去了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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