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扬把波洛维奇所做过的事说了一遍，怎么判断那是大伊万的事情，他只需把自己所经历的说出来，别夸大，也别带入个人的感情色彩就行。
静静的听着高扬把自己所知道的说完后，大伊万再次站了起来，在屋里来回走了几步后，低声道：“按你说的，其实我得不到什么特别明确的答案，我终究还是无法判断，波洛维奇是否已经投靠美国并出卖了我。”
高扬能说什么，当然是什么都不能说了，所以他只好保持沉默。
大伊万长叹了口气，然后大声道：“波洛维奇为我工作了很多年，他应该是对我最忠心的那批人之一，但在我最危险的时候，他选择了袖手旁观，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？”
高扬低声道：“什么？”
大伊万很严肃的道：“这意味着他乐意看到我死去，他或许不会背叛我，或许也不会跟别人一起对付我，但他乐意看到我死去，就凭这一点，我就不可能再信任他。”
高扬摊手道：“唔，我只是把答应别人的事做到，至于你怎么想，我无法干涉，所以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。”
大伊万突然微微一笑道：“我答应了。”
“呃？你说什么？你是说这件事到此为止？”
大伊万把手一挥，笑道：“不，我是说让波洛维奇给乌里杨科帮忙好了，我是无法再信任波洛维奇，但我得给你面子，你说出来了，我就得答应。”
高扬也站了起来，有些手足无措的道：“不，你不必这样的，我不是想，想，呃，我觉得你不必为了照顾我的面子就做出你不愿意做的事情来。”
大伊万笑着摇了摇头，摆手道：“坐下，怎么说呢，我确实无法信任波洛维奇了，但经过这些事，现在想必波洛维奇知道怎么做才是正确的选择了，所以，我是否信任他没关系，只要他能把自己的工作做好就行，我们这些掌管着很多人的人，怎么可能保证你手下每一个人都忠心耿耿呢？这不可能的嘛，所以只要保证他不会带来什么危害，用着又顺手，那就可以了嘛，现在让波洛维奇给乌里杨科打下手，没问题的，所以我愿意为了你的面子答应这件事，这没问题。”
高扬愣了片刻后，点头道：“啊，谢谢，我也替波洛维奇谢谢你。”
大伊万把手一挥，笑道：“没关系，我肯定还要考察波洛维奇的忠诚度，好了，我们谈下一件事，若果你不说，我还不知道美国竟然派出了黄油刀来对付你们，而我更加没想到的是你们竟然赢了，虽然撒旦现在基本上伤了个遍，可终究还是你们赢了。”
高扬呼了口气，低声道：“是啊，幸亏有黑魔鬼，要不然我现在真的没可能在这里出现的。”
大伊万叹了口气，无奈的道：“黑魔鬼死了很多人，可惜了，但是没办法，我一直就把他们当做普通的雇佣兵来用，我知道他们的能力，但我无法真正的指挥他们，黑魔鬼这些人，他们只是为了找点儿乐子而已，想必你也发现了这一点。”
想想巴甫洛维奇带的那支黑魔鬼，高扬点头道：“没错，根本没办法指挥他们，他们干什么事都是看心情来的，所以他们即使什么都会，却也只能把他们当做普通的老兵来使用，不过，嗯，后来就不一样了，自从黑魔鬼的队长出山之后。”
大伊万诧异的道：“你做到了？”
高扬洋洋得意的道：“是的，我做到了，我说了，黑魔鬼的队长也出来了，然后，他打算把我培养成接班人，哈哈。”
大伊万瞠目结舌的看了看高扬，然后举起了杯子，笑道：“厉害！”
高扬把杯子端了起来，笑道：“我也觉得自己很厉害，哈哈。”
“敬黑魔鬼，他们真的很厉害。”
“敬黑魔鬼。”
再次干了一小杯伏特加，高扬发现自己都喝三杯了竟然还不晕乎，于是他放下了杯子，重新倒上酒之后，大笑道：“今天心情好，酒量也变好了，大伊万，德约怎么处理？我得到了些情报，应该能找到德约的，唔，原本我一直在谋划怎么干掉德约，不干掉他就没办法结束这场战争嘛，但是你回来了，我觉得自己能就不必再管了吧。”
大伊万的脸色阴沉了下来，然后他一脸阴沉的道：“没从，德约是该死了，你不必再管，我会干掉他的，把你知道的情报告诉我，等我找到这个家伙，哼……”
高扬把德约的电话写了出来，也把德约在法国尼斯的住址写了下来，等他写完之后，突然一拍自己的脑袋道：“哦，该死！德约这个住址是我花了一亿买的，而我还没付钱，我刚才给忘了。”
大伊万哈哈一笑，道：“是不是从贾斯汀哪里买的情报？那就付钱，当然，我来付。”
高扬把手一拍，笑道：“没错儿，就是贾斯汀，终于可以把账结清了，你知道吗，刚开始欠下这些钱的时候，我可害怕了，光是贾斯汀就欠他两个亿呢，情报贩子的钱可不能欠，我一直在想还不上可怎么办。”
大伊万把手一挥，笑道：“现在就结束你的心病，给他打电话，告诉他还钱，”
高扬立刻拿出了卫星电话，一边儿拨号一边笑道：“我放心了，贾斯汀也能放心了，他一直担心自己的钱收不回去，嗯？怎么回事，电话打不通！”
大伊万眉头一皱，随即笑道：“再打，你肯定拨错号码了。”
高扬看着大伊万一脸严肃的道：“我怎么可能打错他的电话，好吧，就是不同，根本没有开机。”
大伊万皱眉道：“他不可能关电话的，一个情报贩子不可能关掉自己的手机，或者随便什么给别人留下的联系方式，除非……”
高扬低声道：“除非他死了。”
大伊万点头道：“没错，除非他死了，你上次和他联系是什么时候？”
高音摇头道：“有些日子了，我们有一段时间没联系了，这段时间我太忙了，就没跟他联系过，说起来，他确实好久没给我打过电话了，难道，他真的出事了？”
大伊万哈哈一笑，摊手道：“好消息啊，你的债主死了，欠他的钱不用还了，这对你是好消息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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